凯尔特人的冬日庆典萨温节从我们现在过的万圣夜(纪念亡灵的节日)开始,跟日耳曼和斯堪的纳维亚人一样,凯尔特人用篝火和欢闹庆祝冬至。
我们现在的单词“耶诞节期”(Yuletide)和“欢乐”(jolly)便来源于这段欢闹的节日。冬青和常青藤等常青植物作为永生的象征,既是装饰也是圣物。
在日耳曼部落里,白胡子的奥丁在耶诞节期里四处游荡,人们必须在晚上留下小礼物才能换来他的平静。
教会的做法颇为明智,既然无法击破他们,不如将其吸纳, 把人们舍不得放弃的所有内容都融进了圣诞节—歌唱、欢庆、常青植物、礼物赠送,当然,还包括节日的具体时间。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基督诞生的绝佳日子,因为这意味着上帝是在教会年历的三月二十五日,也就是报喜节(圣母领报节)使马利亚受孕的,这样,教会庆祝三月二十一日的春分也不至于显得太有异教色彩。 同时,基督的诞生和受难(复活节)构成了完美对称。
圣诞老人也属于圣诞节相关的合成物之一。
尼古拉是土耳其米拉城的一位主教,生于基督死后约二百五十年。他很富有,时常赠送钱财给需要的人。关于他最经典的一个故事是,一天晚上,他想把一袋金子从窗户扔进屋里去,却发现窗户关上了,因而不得不爬上屋顶把麻袋顺着烟囱扔下去。
谁知道呢?一如通常的情节发展,人们开始崇拜他,而其中就包括了水手们,自然,水手经常出海,当这种崇拜向北传开以后,这位长满络腮胡子的土耳其大善人便和同样蓄着络腮胡的天神奥丁合并了,而后者的长处是驾着一匹有八条腿的飞马飞行。
圣尼古拉在荷兰语中写作Sinta Klaus,正是荷兰人将圣诞老人带入了美洲。
新阿姆斯特丹,也就是如今的纽约,曾经是荷兰人的定居点。一八九〇年,尽管新英格兰清教徒的后代们竭力阻止,圣诞老人仍出现在了华盛顿· 欧文的《纽约外史》中,他驾着马车呼啸着越过树梢。
一八二二年,另一位美国人克莱门特· 摩尔在他的诗歌《圣尼古拉来访》中为经典的圣诞老人形象一锤定音。开篇的诗句可谓家喻户晓:“那是圣诞节的前夜,整座房子一片宁静,没有一丝声响,连老鼠也不例外。 ”
从这一刻开始,圣尼古拉拥有了他的驯鹿。
但此时的他仍身穿绿色—这是基督教文明之前某个丰饶之神的专属色。
接着,可口可乐出场了。
一九三一年,可口可乐公司委托瑞典裔艺术家海顿· 珊布为圣诞老人做形象设计。 形象必须是红色,得益于可口可乐强势的广告宣发,从此以后,圣诞老人的袍子就都是红色了。
圣诞树是万物凋敝的寒冬中艰难生存、蓬勃生长的生命力量的古老象征。当我们的祖先拖着疲惫的步伐穿过漆黑荒芜的树林,看到一株常青植物时,他们会想到什么?
一八四八年,维多利亚女王与阿尔伯特亲王在温莎堡的圣诞树前留下了著名的首张现代名流照片。
实际上,那只是刊登在《伦敦新闻画报》上的一幅绘画,但自那时起,人人都渴望拥有一棵圣诞树。
阿尔伯特亲王是德国人,而最早将冬季树木移入室内庆祝冬至的记载就出现在巴伐利亚的黑森林地区。
领导宗教改革的马丁 · 路德是德国人,传说他用蜡烛装点自己的圣诞树以象征闪耀于上帝天空中的繁星。
树木本身就拥有神性。比如伊甸园中的苹果树,北欧神话中备受崇拜的世界之树尤克特拉希尔,以及日耳曼神话中的德鲁伊橡树。
在詹姆斯 · 卡梅隆的电影《阿凡达》中,圣树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而在托尔金的奇幻小说中,能说会走的树人被神圣森林的敌人萨鲁曼和半兽人残忍地砍倒。
如同其他舍己为人的神一样,基督死于树上。
可以说,树木在不同时期不同文化中都具有象征意义,而常青树则意味着生生不息。
马萨诸塞州的清教徒厌恶一切带异教色彩的东西,但他们无力阻止一八五一年的到来,那一年,两个满载树木的雪橇从卡茨基尔跋涉抵达纽约,这些树成为美国最早售卖的圣诞树。
十九世纪,圣诞节成了我们现在所庆祝的圣诞节的样子:圣诞树、圣诞卡、知更鸟、道问候、送礼物、吃大餐、做慈善、下大雪,以及时常现身的某些超自然的力量—鬼魂、幻象,或神秘的星宿。
正是在十九世纪,诞生了我们传唱最广的那些圣诞颂歌。
正是在十九世纪,发明了圣诞贺卡。在伦敦邮局工作的亨利· 科尔发现一八四〇年开始的便士邮递特别适合用来寄简单的祝福贺卡,于是在一八四三年,他请朋友画了一些贺卡,几乎是眨眼之间,圣诞贺卡就风靡开来。
还要再过三十多年,圣诞贺卡才在美国流行起来。这得怪清教徒。我反正是这么想的。
本文摘自《十二个圣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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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圣诞故事》[英]珍妮特·温特森 著 涂艾米 译★ 每一个新年都是一次新的机会,安放我们无所适从的灵魂和受伤的心。在火边、在雪天、在回家的旅途上打开这本书。送给友人、爱人和亲人这本书,一起阅读这本书。共同享受这个平和、善意、神奇乃至带有小小魔法的节日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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